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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瞬间打了过来。
郑敏瑜被吓得酒都清醒不少。
她有些心虚地看看聊天记录，心一横就要挂电话，没想到电话先断了。
——敢不接电话就等我去找你吧。
权至龙用力按出这行字，随后又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喂，至龙oppa……”
郑敏瑜含含糊糊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极为明显的讨好。
权至龙简直要被气笑了：“回家了吗？”
“内。”
郑敏瑜乖乖点头：“在感觉自己要醉之前到家了。”
还知道要回家，权至龙松了一口气。
他听着对面细细的呼吸声，冷不丁开口：“为什么喝酒？今天新剧播出不开心吗？”
播出，不开心吗？
郑敏瑜顺着墙滑下瘫倒在地上没有回答，混沌的脑子艰难地思考这个问题。
权至龙也没催，随便拖张椅子坐下给自己点了支烟，默默等待她的回答。
“不知道该不该开心。”
郑敏瑜双目无神看着天花板：“有一种愧疚感。”
“为什么愧疚？”
权至龙耐心倾听。
“我说自己是天才，但我不是天才。”
酒精上头，郑敏瑜想到什么说什么，没有丝毫的逻辑：“这部剧能成功，是因为我加入了很多观众没看过但我看过的东西。
也许过了很多年，大家就会觉得这部剧非常普通。”
“会怀疑，播的这么好，到底是因为我真的做的不错呢，还是只是因为观众从来没有看过呢。”
郑敏瑜翻了个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她闭着眼睛喃喃，试图寻找一个答案：“我写了很多年的东西，但是从来没有成功，这真的是我的成功吗？”
“郑敏瑜，你抄袭了吗？”
权至龙的声音非常严肃。
“当然没有！”
触及关键词，郑敏瑜反应迅速。
对面传来一阵笑声，随后就是权至龙特意放软的声音，温柔且坚定：“那么郑敏瑜，不用纠结，这就是属于你的成功。”
“恭喜你，郑作家，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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