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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安静空气的影响，霍清桐压低嗓音，坐下来眉眼微微挑着，有点惊讶。
司少怎么会在这儿？司少自打坐在这儿后，来了好几个小姐姐搭讪都被他赶跑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主动问沈黎几点到图书馆，他先去。
挂电话前，他听见沈黎的轻笑声，那一刻很想冲到沈黎家把他揍一顿。
不想来的，可是一个人在家太无聊，无聊到发霉，双脚不听大脑指挥就来到这里。
颠颠地买了三杯咖啡，等了半天，等到极度不耐烦，结果听到这么一句嫌弃的话。
什么叫你怎么在这儿？他就不能在这儿吗？他臭臭的脸染上一层寒霜，一双眼犹如冷白的玉寒凉寒凉的。
“乐意。”
霍清桐对着他寒凉的目光，突然唇角微微上翘，坦然地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皱了皱眉，低声道：“还是奶茶好喝。”
司少的脸上开始下雪，要发火了，肩头被沈黎按住。
沈黎给霍清桐使了个眼色，“你去把我说的那几本课外书找过来。”
霍清桐又喝了一口咖啡，这才懒懒散散地起身去找书。
司少伸手拿了霍清桐喝过的咖啡就要往垃圾桶里扔，又被沈黎拦下。
沈黎笑，压低嗓子说：“老司，其实你也挺关心桐桐的吧？你别这样嘛，关心就表现出来，又没什么。
你老这样，女孩子都被吓跑了。”
司少最终还是把咖啡杯放回原处，好看的眼睛里弥漫着凉薄，压着嗓子开口：“闭嘴。”
嗓音低浅，微微的哑却遮不住冷戾。
沈黎不怕他，不想闭嘴，拍拍他的肩，笑，“天天在家喊无聊，带你出来玩不好吗？”
这特么的也叫玩？司少一个冷戾的眼神扫过去，眯起眼语气挺危险的，“老子再跟你们出来玩就叫你们爸爸。”
沈黎眉眼一挑，“好呀。”
司少眯了眯眼，黑亮的眼有点疏冷，透着不耐烦却也遮不住闪闪烁烁的星光，有点魅惑。
他发誓，待会出了图书馆，就把沈黎打得趴地上喊他爸爸。
第二天吃过早饭，霍清桐从冰箱里拿了两个肉松面包，往保温杯里装了水，放进背包跟奶奶说了一声和沈黎一道去图书馆。
走出霍家，她给沈黎发信息，通知他配合一下。
沈黎没回。
坐在安静宽敞的图书馆里，霍清桐面前摊开《红楼梦》，两只掌心放在桌面上，漂亮漆黑的眼睛左右转动，激动地看着四周的人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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