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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婴儿又气又委屈，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掐脖脖的游戏。
东临帝像是完全没想到小婴儿会有这样的反应，他这一生遇到过各种各样行刺的，就没有一次是被人用脑袋撞脑袋的……人有些懵，手不自觉地松开，直到小孩子的哭声响起才回过神来。
东临帝的计划里没有这个孩子，这个多出来的孩子，是个意外，他本打算亲手抹除这个意外。
可刚刚既然没有掐死这个孩子，他也不打算继续了。
意外，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别哭了……”
此时的秀儿，正气着呢，爹爹越说不让她哭，她哭得越是起劲，小酒窝也若隐若现。
东临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看着小婴儿脸上那可爱的小酒窝，他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个小酒窝。
“哇——”
秀儿的哭声更加嘹亮，爹爹不仅不哄她，还戳她酒窝窝。
秀儿的两只小胖爪一把抓住那根坏手指，塞到嘴里一咬……完全咬不动！
才三个多月大的小婴儿连牙都没长出来，咬了也白咬。
可怜的秀儿，明明还是个小婴儿，却在亲爹手里屡屡受挫。
东临帝这会儿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小孩子……原来这般有趣吗？
这会儿，东临帝倒是有些乐在其中了。
然而下一刻，手中一轻。
东临帝没有低头看空了的手，而是看向了房中东南角。
那里，一个男孩利落地转身，朝着他单膝下跪，双手却没有闲着，熟练地摇晃着哄着怀中的小婴儿，保护姿态十足。
指尖微疼，是那只刚刚掐小婴儿的手，不用去看东临帝也知道，此刻那只手正在流血。
“小五？”
东临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父皇恕罪，妹妹定是饿了才哭得这样厉害，儿臣这就带妹妹去找奶娘。”
嘴上说着恭敬的话语，然没有半分敬意。
此刻五皇子虽然半跪着，看向东临帝的眼神，却毫不躲闪，完全是一种对抗的姿态。
五皇子是知道伤了帝王后果很严重，可他无法忍受任何人伤害自己的妹妹。
没有更多的话语，父子间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寝宫内安静得可怕，就连东临帝顺着指尖滴落的血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压抑，在无限蔓延。
“呀！”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小奶音打破了满室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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