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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不大，过道中间站着调节的警察，一边站着一个靠墙的黄头发年轻人，另一群则是光着臂膊的壮汉坐成一排。
两边表情都不太好看，看起来随时下一秒就要扑上对方咬死人。
大汉还很委屈：“草的。
这个黄毛有病。
上来就打人。”
金宝：“还装啊！”
警察协调了几句两边不听，于是大声怒斥道：“都冷静下来。”
“各自讲一下怎么回事。
多大的人了还动不动打架。
文明社会打架很光荣吗？”
警察看了一下，视线落在黄头发上年轻男人上，削痩的身子以一打多像是弱势方，于是手指了指他示意：“你先说。”
“嘶——”
金宝忍着没去摸伤口，但还是痛呼了下，又觉得丢脸，“这群人虐待动物。”
“他们虐杀了我们的猫。
很可爱的一只猫，叫苗苗……”
他比划着，脸气的通红。
“草。”
对面闻着红紫色纹身的寸头先忍不住了，“你他妈说清楚，谁虐待动物。
神经病吧”
“鬼见过你的猫啊。
妈的。”
“今天我们兄弟几个吃饭，他抄了个椅子就进来砸，发疯一样，我们才还手的。”
寸头怒气冲冲地站起来，又被警察摁下去，一大块缩在角落，语气弱下去，“我们才不会虐待动物……”
“警察叔叔相信我们啊。”
金宝瞪回去：“还装呢。
一些鳖孙。
有胆子干就要有胆子赔命。”
“你知道苗苗有多不容易吗。
它那么小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说着鼻头发酸。
金宝总觉得自己也是只野狗，父母双亡的时候那些村里的小孩就是这么说他的，如果没有奶奶，举目无亲的野狗会是怎样的活着呢，他想不出来。
“我之前清洗房车污水的时候，路过后院的小卡车就听见里面有狗的呜噎。”
金宝没敢多管闲事，只是多听了好几次，“里面不止一只狗。
我还听到皮卡动了。”
寸头大喊：“你他妈知道个屁！”
“小散别吵了。”
还没等寸头站起来，他旁边年纪稍大的那位老虎纹身的先站出来发了话，“我们没有虐杀过这位小兄弟的猫。”
“也没见过他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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