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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打算过一段时间回去，但情况有变，上次突然病发，他需要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如果小白跟他一起走，肯定一直不能出门，一辈子只能待在他的小房子里。
甚至若是他和母亲一样哪一天突然离世，小白都不知道会被怎么处理。
舒寒眼神暗了暗，抚摸小白蛇的手停住。
他的手刚停下，小白探出头，再次蹭了蹭他的手背，“嘶嘶”
了两声，似乎在说不怕。
舒寒想起那日病发后蜷缩在手边陪伴自己的小白蛇，心脏流过一道暖意，眼睫微微动了动，有些动摇。
但很快，动摇化为坚定，他收回手，轻轻叹了口气，催促道：“吃吧。”
皎睁着红色的眼瞳望了他一会儿，看不出人类到底是答应它留下了还是没答应，犹犹豫豫地爬下去，几口把面碗里的东西吞下肚，满足地晃了晃尾巴尖。
它都这样屈尊降贵的哄人了，人类肯定答应了。
皎想着，歪头看着人类吃完东西用白色的纸巾擦了擦唇，也爬去抽纸旁，把纸巾叼出来，在上面蹭了蹭嘴巴。
刚蹭完，就见人类把它捧起来，眼眸里都是惊讶与点点笑意：“真聪明。”
不过区区小事，这个人类居然就如此高兴，看来他真的很喜欢它。
皎吐了吐信子，矜持地别开头，蛇尾却不自觉地勾缠着人类的手指。
没想到下一秒就被人类捧起放进饲养盒盖上，听见头顶的人类说道：“走了。”
它懵了一下，转眼间就被带着离开了这栋房子，回到后山。
“嘶嘶嘶？”
舒寒把小白蛇放进山林，听见了它的声音，可担心自己转了身就心软了，干脆头也不回地离开。
身后传来越来越大的“嘶嘶”
声，似乎在不断地控诉他，舒寒脚步未停，抿了抿唇，狠心离开了这片山林。
他回了家，进画室呆了一会儿，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比以前更加浮躁，索性开始收拾东西，同时和陈蛮打了个招呼。
他们家和陈蛮家走得近，知道心疾的事情，舒寒一说，没多久陈蛮就从果林那边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
陈蛮紧皱着眉，满脸担忧：“你现在怎么样？还好吗？”
“现在没事。”
舒寒摇头，不想气氛太沉重，转移了话题，说道：“我把那条小白蛇放回去了，它挺聪明，应该能过得很好。”
陈蛮看出他的意思，沉默片刻，配合地没有再提心疾的事，说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养着它，没想到真的就养几天。”
“还有什么要搬的吗？我来帮忙吧。”
他们说话的间隙，谁都没有注意到一抹小小的白色身影悄悄接近，红色的眼瞳仰头看了眼交谈的两人，闪身躲进了打开的车后备箱。
皎藏进角落，把尾巴也藏好，只露出一双红色的眼睛盯着外面说话的两人，危险地吐了吐信子。
人类把它送走，它还以为回来会看见人类伤心难过的画面，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安慰才好，没想到他转头就和另一个人类聊得这么开心。
亏它还担心人类的身体，特意从山上跑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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