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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莱尔眼眸弯弯：“谢谢殿下。”
周周更加意外，疑惑地看了眼克莱尔，总觉得他和昨天不一样。
如果是昨天的克莱尔，肯定不会答应。
“殿下？”
克莱尔微微歪头。
周周没有再想，走到克莱尔身后握住他的手，写了几遍，直到克莱尔记住感觉，这才回到原位。
只是没想到克莱尔只有写他刚刚教的几个字是勉强能看的，其他的还是惨不忍睹。
周周只好重新握住克莱尔的手教他。
两个小时后，克莱尔的字终于有了点形。
周周大大松了口气，胸腔涌动着成就感，忍不住眉眼带笑，揉了揉克莱尔柔软的发，夸奖道：“克莱尔真厉害。”
克莱尔也笑了，睫毛扑闪两下，说道：“嗯，殿下。”
周周仔细看了小孩几眼，克莱尔今天太反常了，大大方方，一点也没有昨天拘谨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克莱尔还在担心昨天的事？
周周犹豫地说道：“克莱尔，昨天我没有生你的气，你不用勉强自己。”
“殿下，我没有在勉强。”
克莱尔朝他笑了笑，安抚他的情绪。
克莱尔只是忽然想清楚了。
什么名声，都是上位者说了算，只要站得够高手腕够硬，完全可以左右民众的想法，殿下只是想对一个侍从好，有什么不可以？以后整个国家都会是殿下的，殿下将会是帝国的太阳，权势最高的人，他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开心就好。
其他人没有权利置喙殿下。
克莱尔微微一笑，眼底涌动着晦涩的光。
周周半信半疑，探究地看了几眼，见克莱尔确实没有一点勉强的迹象，点头揭过这一页。
“如果没有意外，我应该都会今天这个时间回寝宫。”
周周说道：“你以后可以先过来看看书，等学的差不多了，我带你去上莫斯老师的课。”
莫斯是国王陛下给他请的皇家教师，是整个帝国极其出名的学者，讲课水平极高，连他这种菜鸟上一节课都能学到不少东西，克莱尔肯定能学到更多。
他带个小侍从去上课，莫斯老师也不会说什么。
克莱尔从捐助者嘴里听过这个名字，点了点头，不再打扰周周休息，离开了寝宫。
之后一段时间，周周的日程更满，上午听课，中午陪王后用餐，下午学马术习剑品鉴杂七杂八，晚上时不时还要被国王抽学习进度，回了寝宫再教克莱尔学习，忙得团团转，恨不得一个人掰两半。
克莱尔默默陪着他，不仅学习一日千里让人省心，周周偶尔秃噜嘴提起另一个世界的东西，克莱尔也只是刚开始愣了一下，随即深信不疑地相信世界上真有那样东西。
有一个全心全意相信自己的人的感觉很好，周周很沉迷，逐渐忘记发生过的那点不愉快，觉得他或许真的可以和克莱尔建立起深厚友谊。
又一个星期过去，正当周周想把克莱尔带在身边时，国王忽然把达西叫来王宫，指定他随侍着周周。
周周得到通知时，达西已经带着行礼和侍女来到他的寝宫，满面红光，看见他还兴奋地挥了下手，跑上前喊：“兰伯特殿下！”
“达西。”
周周看了眼达西身后排排站的侍女，身体僵硬了一下，微微睁大眼睛：“你住我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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