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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只有这时候没办法想岛田俊介,她畏惧,又不安,她谁都不敢想,不敢想家里的人,小椿,妈妈,不敢想她们知道这些事情之后的神色,不敢想她们会说什么话,也不敢她的孩子出生之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要怎么看待她这种妈妈。
她也不愿意去想五条悟,她不敢想他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她,也不敢问,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对待亲姐姐犹如娼妓般下作,也不想从他口中再次听到他爱她这种近似于羞辱的话。
翻来覆去,情欲竟然成为了她唯一可去的地方。
快感淹没过理智,她甚至绝望地想让他就这么进来,邀请他,引诱他,他总会上钩,忍了这么久的五条悟也许不会克制,让他放纵地做一次,说不定会直接弄掉肚子里的孽种。
然而他比她想得要有耐性,没有一次试图这么做,他用过她的手,她身体的很多地方,最后赤条条地抱着她,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肚子一天天的变化——他说都知道,还在她耳边捏造他们虚假的家庭,说自己一定会当个不错的‘父亲’。
吓得她整夜不敢合眼。
想好的要说的话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见到病床上瘦脱了相的岛田俊介,五条律子已经泣不成声。
她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里,蓄出一汪苦涩的泪。
“让你担心了,律子。”
岛田俊介摸了摸她湿润的脸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显得那么憔悴。
她泪眼朦胧地在他手心了亲吻,低声说了句,“我很抱歉,俊介。”
“你道歉做什么。”
她张了张嘴,轻声说:“……你不应该受伤。”
“没有人应该受伤。”
她哽咽道:“你是最不应该的那个。”
他一点点擦干净她脸上的泪水,认真地说:“那应该是我跟你道歉才对,我没有保护好自己,让自己受伤了。”
“……胡说。”
她眼泪跟断了线似的往下落。
“别哭了,妈妈要是知道你过来看我哭个不停,又要说我不让你保重身体。”
“我很好。”
“那孩子呢?”
五条律子看着岛田俊介面上露出一种小心翼翼的期待,几乎心碎,“……她也很好,前不久去看医生说……是个女生。”
“我们要有女儿了,律子。”
他愣了片刻,随即眉开眼笑。
“嗯……”
她用手背拭了泪,摩挲着他温热的手背,犹豫许久才开口,“……俊介,孩子出生后,我们出国……好不好?”
他甚至没有质疑片刻,答应得极为痛快,“出国?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只是没等她开口,门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横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姐姐想搬去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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