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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做个饭都是浪荡不羁的样子。
她看到他今天把纱布拆掉了，下颌线上一条细细的红痕。
听到她下楼的脚步声，程灼扬没回头：“粥应该快好了。”
“嗯。”
沈挽溪应了声。
她声音不太对劲，闷闷的很低，带着沙哑。
程灼扬回头看她，眉头蹙起：“戴口罩干嘛？”
沈挽溪捂了捂口罩：“我咳嗽了，怕感冒传给你。”
程灼扬放下锅铲关火，走到她跟前：“你不知道感冒传给别人好的更快吗？我挺想试试的。”
沈挽溪轻推了他一把：“干嘛好好的找病生。”
她那点力气，程灼扬都没退半步，反而更逼进了一步，态度强硬的开口：“你就打算这么一直在家带着？摘了。”
沈挽溪摇头：“不要。”
她被他逼退到了水池边，后腰已经贴上了冰凉的池壁上。
“你是准备喝粥也带着口罩？”
程灼扬贴她很近，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的眼睛问。
沈挽溪脑子转了转：“我拿到房间里喝。”
她仰着头，同样的固执。
程灼扬打开双手撑在水池边上，将她禁锢在自己的圈中：“沈挽溪，你确定要跟我犟下去？”
“我不摘，你能怎么样？”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勇气跟他杠到底。
可能是每次跟他都处于下风的不甘吧。
“我倒数五秒，你自己摘掉。
不然就别后悔。”
程灼扬开始威胁。
“五。”
沈挽溪双手摁住自己耳后的两根口罩绳，她就不信他能摘掉。
“四。”
沈挽溪圆圆的眼睛盯着程灼扬看，又犟又倔。
“三。”
程灼扬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跟她对视。
“二。”
程灼扬垂眸叹息：“沈挽溪，我给过你机会的。”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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