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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星若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段话弄得沉默几秒：“什麽意思？”
叶赫然蓦地朝她的方向逼近。
他很高，加上浴室比较狭窄，以至于他的存在感十分强烈，完全将她笼罩在他的影子下，让她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他这个人。
“意思就是，”
叶赫然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就喜欢你，就觊觎你，就想跟你接吻、上床，这样说，你可以理解了吗？”
“……”
黎星若咬住下唇。
“你要是还不信，我就说得更清楚一些……我第一次见我爸妈邀请你来我家吃饭，你跟我妈在园子里逛，你那天穿了一条白绿色的连衣裙，头发扎在一侧用簪子固定，背着手走路，风吹树叶，你擡头看向我。”
叶赫然嗓音低沉，目光也随之暗了下来。
“当天晚上，我第一次做那种梦。”
黎星若都不记得这件事了。
叶赫然捧着她的脸：“医生说你虽然是植物人状态，但你对外界是有感觉的，这三年我每天跟你说‘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
黎星若想要别开脸，但又被他板着脸转回来。
“还是说你怀疑我背叛你了？我每天出门或回家都有跟你说，做了什麽事也有跟你说，我这些年有没有找过别人你应该有数，我就只有你一个。”
黎星若直接掰开他的手，态度冷漠，就像一块无法融化的寒冰：“你说得再多，我对你没感觉了就是没有感觉，就是不想再跟你继续这段婚姻。”
“我不懂你说的‘没有感觉’是指哪方面没有感觉。”
叶赫然放松靠在门框上，“是没有怦然心动，还是没有生理欲望？”
他轻哼，“如果是前者，那很正常，像我都这麽爱你了，我日常看到你也没有心髒砰砰，那种怦然心动应该是发生在初见和一见钟情，我们都老夫老妻，天天心髒扑通扑通，那是有病。”
黎星若：“……”
“如果是说生理欲望的话，我们都没试过，你怎麽知道没有？”
黎星若：“……”
叶赫然勾着唇：“要试试吗？小姑姑。”
黎星若似乎被他刀枪不入的态度给无语住，沉默的几秒钟里，叶赫然就收了嘴角的弧度，直接吻了下来。
他的吻看似快且兇，但真正落下时，却是轻柔的。
他嘴上再无赖，实际心里还是怕她抗拒。
他轻轻贴着她的唇，过了几秒她都没抗拒后，他才伸出舌头，一点点舔湿她的唇瓣，就像小狗讨好人类。
黎星若的眼睫颤了颤，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了。
叶赫然终究还是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脑勺，撬开她的牙齿侵入进去，他吻得很深又很真。
现在有感觉了吗
他真的好想她。
这三年来他变得沉默寡言，跟任何人都没有沟通的欲望，唯独回到家，坐在她的床边，才会有说话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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