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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对待。
“你来了。”
门被推开后，声音先传进我耳里。
可以听出，说话人比较虚弱。
下一瞬，说话之人咳了咳，好似很不舒服的样子。
晏悌安静的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疲倦，似有病态。
我站在他面对，我们两人一时之间也没开口，房内安静的诡异。
曾经乌悌的话多得说不完，我总嫌他太聒噪，而今我们见面，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也是，他也不是乌悌。
而是晏悌，魔帝身旁最亲近一脉，晏氏左使。
我对晏悌的感情很复杂，说我恨他，不尽然。
他毕竟再次给了我一条命，虽然这种方式并不是我欢喜的。
现在我对他的情感更复杂。
说来还不如不见的好，也好过见面这般两厢无话。
“乌云。”
最后还是椅子上的晏悌先开了口。
这是我第一次听他完整的喊我名字，语气有点低沉，夹杂着浓浓的鼻音，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你恨我吗？”
他过了半晌才继续问我，出口的这些字咬得很紧。
我喉间闷的厉害，想出口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听他继续：“想来，你是恨我的。”
语气有些沮丧。
“我不恨你，”
我思索了番，还是诚实的开了口，“但我也并不想见你。”
坐于椅子上的晏悌起先听我前半句双眼微亮，但我后半句开口后，他的神色更加黯淡，连带着脸色都白了几分。
“这样的话，我倒宁愿你恨了……”
这样的话我不想听，于是打断了他，“这事过后，我欠你的该都还清了吧。”
我一说完，晏悌的眼神便直直的盯着我，幽深的双瞳中似有浓烈的情绪，也有痛楚。
但我不想理会。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许是瞧出了我想走的急躁，晏悌最终白着脸色，慢吞吞的道：“我要你带一句话给苍青颜。”
“即便这一次他胜了，但不要太得意，我还有千百年的时间与他过招，下一次，指不定谁输谁赢呢。”
鼻音有着浓浓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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