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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是真的有事。
这点宗子正在庆功宴上已经看出来了。
北溟文化的庆功宴就是真的庆功宴，一大伙人聚在包间里点一堆菜直接大搓一顿，这就算是庆祝了。
至于酒……点菜的时候还是有较为圆滑的社会人士象征性地要了一点——虽然宗子正现在看到酒就发怵，甚至当他听到手底下员工点酒的时候他眼皮都跟着跳了两下。
但这毕竟是员工点的。
今晚这么好的菜，说不准对方就是想独酌几杯呢？……没有他自己不喝，就拦着别人也不让对方喝的道理。
幸好北溟的人也没有特别多，而且他在公司里的地位超然，因此像上次那样的酒桌摧残是绝对不会再发生在他身上的！
宗子正环顾着这个包间，内心突然生出了些许欣慰——这公司里的一大群人，可都是他自己亲自打下的江山啊！
再悄悄看一眼喻子礼……嗯，那个女人也还是非常满意。
独独有一个杨清，当宗子正目光往他那边瞟的时候，杨清就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吃饭。
偶尔会有人来跟他敬一杯，杨清也都喝了。
但很明显地就是能看出来他在想事情，看起来忧心忡忡的模样。
杨清确实在想事情。
其实给老板的礼物已经准备好了。
他给宗子正准备了两只茶杯，给喻子礼准备了一只木簪。
都是好东西。
两份礼物加一起花了小一万。
说实话不心痛是不可能的，但机会只有一次。
失去了就不会再回来。
因此他必须要表现出足够高的诚意。
钱这个东西没了还可以再赚嘛。
他还年轻，前途有无限光明。
杨清就是在纠结他要挑什么日子开口、是工作日还是休息日？前者大家都是上了一天班，杨清觉得老板可能不会有闲心来听他的事。
说不准觉得他耽误了他的时间。
后者……难得一个休息日。
兴许老板想陪老板娘呢？事情原本是没有这么复杂的。
但越到要开口的时候，杨清心中就越是忐忑。
就有点想得多。
“杨清。”
正在这货纠结的时候，宗子正就突然叫了他一声。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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