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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锦衣吸了口气，将001扔进闻寒食怀里，迈步上前。
“她做过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在姜沛身旁蹲下，视线落在地上的女孩身上。
很平庸的长相，接近皮包骨的瘦小身体正大幅度战栗着，脸颊上有泪水滴落，却不敢发出声响，脸色惨白，双眼猩红，像是刚受过折磨。
她跟现场的其他人是同类，被身份加深过的羁绊让她更相信自己人，她们不会没有理由地伤人。
姜沛转头，视线落在她脸上，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她的眼神里满是赞许。
不会被眼前的表象蒙蔽双眼直接做出判断，而是询问原委确定真正的受害者，她对这个同伴很满意。
“想替陈明娇做主罢了。”
姜沛站起身，“她就是陈明娇换下来的被霸凌对象。”
说到这时地上的女生底下了脑袋，狡辩的话语从她嘴里传出：“不是的，不是的，她才是被选中的人，一开始就……”
林瑞没忍住一脚踹了过去，他像是被一头激怒了的狮子，动作迅猛地掐上了女生的脖颈，恶狠狠的用尽全力。
女生很快被他掐的开始翻白眼，在几人怔愣间女生胸部依剧烈起伏，喉咙里也开始发出嘶哑难听的声音，求生的本能让她奋力挣扎，双手用尽全力想将但喉间的手拉开，气红了眼的林瑞又收紧了些。
“你干什么！”
曲锦衣被吓到，下意识伸手，试图将人拉开，但林瑞已然失去理智。
“宋祈恩说要有分寸哦。”
楚佳怡饶有兴趣地看着混乱的场面，不紧不慢地警告林瑞。
喉间的手终于离开，女生跪坐在地，劫后余生的侥幸感占据大脑，她长大嘴巴呼吸着。
“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娇娇当时就不该管你。”
愤怒占据大脑，林瑞说这话时带上了浓重的恨意，“罗金燕，你就是个白眼狼！”
突然在耳边炸响的声音太大，曲锦衣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步，她只把林瑞的手挪开，并没有搀扶罗金燕。
“陈明娇保住了她，你现在跟破坏她成果有什么区别？”
她看了看几人，最终回到原位，闻寒食伸手在她肩膀上轻拍两下，靠近了些。
“陈明娇是帮了她，但她没有帮她甚至散播了谣言。”
曲锦衣身体有片刻僵直，呆呆地转过头，目光里满是惊诧。
不感激帮了自己的人，反而恩将仇报变成了加害者？
罗金燕瞳孔略微放大，脸色也变得惨白，摇着头疯狂摆手否认：“不是的，她怎么可能就因为帮了我一次就被盯上了，不可能的……”
她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汹涌的眼泪簌簌下坠，双眼也变得赤红起来。
来源于自身的道德感折磨着她，她不愿受这份谴责，但因为害怕被报复，更也不愿向拯救过自己的人施以援手，她害怕被再次盯上，所以她为自己编纂了理由，反复跟自己说她没有做错，反复告诉自己陈明娇被霸凌的原因不是帮她，直到将自己骗过。
因为不愿意受道德谴责，所以编造出陈明娇是自己惹上那群人的记忆还碍于陈明娇和林瑞的关系以及两人的家世编撰并散播了谣言。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但真正错的是那些霸凌者才对，罗金燕喃喃声越来越小，她的大脑突然变得空白，脑子里随之出现了另一道声音。
对，她没错，错的是那些霸凌者，错的不是她，她也没让陈明娇帮她！
“是陈明娇自愿惹上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真的帮了我又怎么样，她不想帮可以直接走啊！”
原本多多少少地蜷缩在地上的女孩声音变得格外坚定，她一边说一边站起了身，看向众人的目光也变得从容不迫。
两种截然不同的形象在短时间内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实在太过怪异，曲锦衣眉间微蹙，眼前这幅身体里难道有两个灵魂？
楚佳怡看了几眼便将视线转向了曲锦衣，看着她变了又变的神色，轻笑了一声安慰道：“不用担心，没多大事。”
目的已经达成，姜沛收了表情冲林瑞比了个手势，林瑞垂下脑袋喘了几口粗气，退开几步抬起胳膊，将刚站稳的人劈晕过去。
“这就是剧情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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