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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芸站在教众中间，一身僧袍染血，目露感激地注视一眼柳风，随即便盘膝坐下，全力恢复。
不到小半刻，后方七色云光渐渐模糊，直至完全看之不清。
“天兵下来定是有要紧事，不会白白消耗太多巨兽体内积存的灵气，数十万修士应当能活下来不少。”
柳风没再见到死劫画面，放心下来，目光转向前方，一座悬空黑色岛屿展现在眼前。
飞出两万里后，他们来到了虚界碎片的位置。
不用旁人解释，柳风猜出前方横展过万里的黑色大地，就是虚界碎片，通眼视野下，上面除了高品灵气，还有丝丝缕缕紫青色仙气。
除此之外，其余气息几乎尽是妖邪、污浊，以及他见所未见的异样气息。
看过虚界碎片，柳风目光落向虚界碎片左侧的黑云，是白泽祖地的蛊群。
白泽一脉显然是有急事，根本不去觊觎天心熔炉，绕开了白色巨兽，直奔虚界碎片。
“嗡嗡……”
虫鸣声响彻海面。
漫延数百里的蛊群在虚界碎片前收缩，结成一座狭长虫阵，三头九世身白泽挤开虚空乱流，掩护虫阵飞入虚界碎片。
对于这些化蛊妖族，二天王稍迟疑了少许，没多看三名九世身初期白泽，目光只凝视了蛊群中三副躯壳几眼。
众人身在大日天轮上，觉天王没有避开蛊群的意思，两边景象飞逝，黑色大地拉近，跟着蛊群闯进虚界碎片。
数千教众眼前景象瞬间一变，前方是一片横贯在虚空之中的黑色大地，近处空无一物，远处他们无法看清。
来到此间，修士眼力无形中衰弱许多，就目力所及的二三十里范围，这片荒芜大地上有山，并无河流。
更远处，模糊能看到些灵宝光华，许是各方先行来虚界碎片的修士。
教众带着惊奇之色看这片大地时，在场七境之上，长老、法王，包括柳风和玉真子，他们能察觉到的不对劲之处更多。
玉真子站在柳风身后不远处，体表亮起一圈圈纹路，他感应一番道：“生机在流逝，还有此地绝对蛰伏了不少邪祟。”
他过去被邪物附体，拿手道术全是与邪祟有关，能察觉熟悉的邪祟气息，但远比他接触过的邪祟强大。
柳风肉身对生机流逝更为敏锐，细细体会一番，于他蛊道七境的肉身，生机流逝缓慢，确是不算多。
然而，他心知看似不多的生机流逝，其实极为可怕。
原因无他，若不去设法摄取生机，那体内生机将是有出无进，他纵是七境之身，大天地修士眼中的前辈高人，也架不住十年、百年的消耗。
七境之上，仙佛也难以忍受源源不断的生机流逝，而当下还仅仅是坠入大天地的虚界碎片。
换作真正的虚界，生机消耗之大，七境上去若不掠夺其他生灵生机，怕是熬不过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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