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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除了镇夜司最高层的寥寥数人，以及当今圣上，绝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谢清舟，他怎么会知道？！
“你……”
魏燎的声音变得干涩沙哑，那股冲天的煞气，在这一刻竟是不自觉地收敛了许多，“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再过不久，地底的大阵就会彻底失效。”
谢清舟的语速不快，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魏燎的心脏上。
“到那时，所有被污染的妖魔将会冲上地面，将整个神都，变成一座……活地狱。”
魏燎的呼吸，瞬间变得无比粗重。
他脸上的肌肉在剧烈抽搐，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恐惧。
因为谢清舟说的，与镇夜司内部最悲观的推演，一模一样！
“而沈兄所做的一切，”
谢清舟的目光转向沈砚，眼中带着一丝复杂与敬意，“就是为了应对这场浩劫。”
“他引爆地脉，是为了暂时扰乱那些东西的感知，争取时间。”
“他拿走龙气符诏，是为了去‘忘川’，换回唯一能够克制那种污染，拯救神都的东西。”
谢清舟一字一顿，声音响彻整个废墟。
“魏都指挥使，现在你还觉得，他是叛徒吗？”
魏燎彻底沉默了。
他像一尊石化的雕像，握着刀，愣在原地，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叛徒？浩劫？拯救？
这两个截然相反的概念，在脑海中疯狂碰撞，让他那颗习惯了用暴力解决问题的脑袋，几乎要炸开。
如果谢清舟说的是真的……那他刚才险些一刀杀了神都的救世主？
这个念头让他浑身一颤，背后竟是惊出了一层冷汗。
可如果这是假的，只是为了脱罪的谎言……
就在他心神激荡，难以抉择的时刻。
沈砚手中那块一首被他紧握的灰色神牌，突然轻轻一震。
一缕极淡的、比发丝还要纤细的灰色雾气，从神牌的缝隙中缓缓飘散了出来。
那灰雾在半空中盘旋、凝聚。
最终，在三人惊愕的注视下，缓缓勾勒出了一个徽记的轮廓。
那是一个由扭曲的触手与破碎的眼眸组成的，充满了邪异与堕落美感的徽记。
看到那个徽记的瞬间，魏燎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针尖大小！
这个徽记……他太熟悉了！
这正是近百年来，镇夜司战死的袍泽身上，最后都会浮现出的……那个被列为最高机密的，诅咒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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