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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讽刺，也是多么可笑。
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是假象，所以宁远从来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
可是程硕信了，那个傻子天真以为他们永远是最好的兄弟，傻乎乎地期待着有一天三人可以并肩作战。
想到那双真诚的眼睛，宁远不由叹息：“回不去了，程硕死了，我们又能装给谁看。”
程硕在他们之中起到一个缓冲效果，每每到了关系僵硬的时候都会很好的出面缓解，是他们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在之前他们装得一副兄弟和睦的样子，可程硕死了，他们便再也忍不住原形毕露。
“既然你这么在意程硕又为何要给他下毒。”
萧灼也懒得装了，直接问道。
“我给了他三年时间，也是给我们。”
宁远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空，声音冷冽如冰：“只要他愿意归顺于我，一切都还来得及，可是三年过去，他依旧固执己见，始终不愿低头，归顺于我。
没办法，我虽有不忍，但也只能亲手杀死他。”
宁远说得冠冕堂皇，却也是真话，三年时间足够让程硕将情势看得透彻，认清楚萧灼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可程硕看在眼里却并未记在心里，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插在中间充当和事佬，维护表面和睦。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选择让宁远感到失望，所以他才会死。
“程硕是你的拜把子兄弟，你就这么对他？”
萧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程硕从来都没有背叛过他，只是被宁远利用拿来当作替罪羊罢了。
作为替罪羊程硕承受了不该承受的一切，包括萧灼的怒火。
而宁远闻言却只是笑了笑，讽刺道：“我是邪恶，可是你呢，萧灼你又能有多干净。”
除了程硕，他们都做着自己认为是正义的事情，没有一个可以说是干净的。
宁远能坦然承认，可萧灼呢，高高在上的萧大少不可能承认自己的人生有任何污点，所以哪怕在程硕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没有承认。
难以启齿的真相，他不愿承认。
“既然你不愿承认那就我来说吧，三年前你明知道他拒绝了沈家的资助以后的处境可能会愈发艰难，即便如此，你还是断了他的后路，把他逼入绝境。
那是为什么呢，因为你萧大少想要的东西就算是得不到也要毁掉。
你想要他彻底臣服所以再一次毁了他，断了他的念想，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在他最绝望的时候像救世主一样出现，给他希望……”
后面的话宁远说得出来，萧灼却听不下去了。
“够了！”
他猛地打断宁远的话，脸色狰狞扭曲，像是要吃人一般恐怖。
“这么快就恼羞成怒了。”
宁远啧啧两声：“想当初你就是凭借这个手段勾得程硕对你死心塌地，赶都赶不走呢。”
话音刚落脸上突然一痛，宁远伸手摸向那道被剑划伤的口子，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
“我说够了！”
萧灼再也顾不得隐藏自己的情绪，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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