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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要怎么样？”
杨帆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嗓子都哑了。
他胸口起伏得厉害，拳头攥得咯吱响，恨不得一拳砸在她那张疯癫的脸上。
李依依却不恼，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声音软得像在撒娇：“我要你永远属于我。”
她顿了顿，嘴角一勾，露出个诡异的笑，“我把一切都给你了，你也必须把一切都给我。
不然……不然我就毁了自己！”
话音刚落，她猛地扑上来，像只发了疯的小兽，紧紧抱住他，力气大得像要把自己揉进他身体里。
杨帆被她勒得喘不过气，低头一看，她那张肿得变形的脸贴在他胸口，嘴角还挂着笑，眼泪却顺着脸颊淌下来，湿了他的衣服。
她一边哭一边嘀咕：“你只能看着我一个人，只能想着我一个人。
你的眼睛只能看着我，你的心里只能想着我……”
“够了！”
杨帆终于爆发，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推。
李依依踉跄着摔回床上，发出一声闷哼，可她没生气，反而咯咯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挤出来了。
“杨帆哥，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你看，你也舍不得我死的对不对？”
杨帆喘着粗气，瞪着她那张疯狂的脸，心底一阵绞痛。
他第一次真切地意识到，眼前这个丫头有多危险——她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敢对自己下手，也真的敢拉着他一起疯。
可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他居然有点动摇了。
那一刻，他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片段，她的尖叫，她的哭喊，还有她在他身下那副任他摆弄的样子……他咬紧牙，强迫自己别再想下去。
“你根本就不爱我。”
他冷冷开口，声音低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你只是需要一个完全依附于你的人，来证明你自己存在。”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下来，李依依愣住了。
她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他，表情一点点扭曲，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往下掉。
“我不是……我不是……”
她摇着头，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我就是爱你啊……”
杨帆冷笑一声，刚要转身走开，就见她猛地抓起小刀，对准自己的喉咙。
他瞳孔一缩，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刀扔到地上。
刀刃撞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李依依却突然笑出声，扑上来抱住他的腰：“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杨帆僵在原地，低头看着她那张笑得扭曲的脸，心底的寒意越来越浓。
他想推开她，可手刚抬起来，她就仰起头，眼泪汪汪地盯着他：“杨帆哥，你不会离开我吧？你要是走了，我就死给你看。”
他没说话，喉咙干得像吞了火。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刺激她，可他也清楚，这丫头已经疯得没边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低声道：“我没说要走。”
李依依眼睛一亮，立马爬起来，光着脚跳到他面前，抱住他的胳膊晃了晃：“真的吗？杨帆哥，你真的不走？”
她笑得像个孩子，可那双眼里却闪着让人毛骨悚然。
李依依光溜溜地钻进杨帆怀里，像条滑腻的小蛇，贴得那么紧。
杨帆低头看了她一眼，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却硬是别过脸，装作没看见她那副勾人的模样。
“杨帆哥……”
李依依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鼻音，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试探，“你刚才说不走，是真的吗？”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动作轻得像羽毛挠过，却偏偏带着股让人心烦意乱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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