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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没吭声，只是皱了皱眉，伸手抓住她乱动的手腕，语气冷硬：“别闹了。”
他想抽身，可李依依却死死缠上来，双臂像藤蔓一样箍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前蹭了蹭，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不行……我一闭眼就觉得你会偷偷跑掉。”
他低头一看，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他，眼角还挂着泪痕，红得像刚哭过。
可那张小脸上却又带着笑，笑得甜腻腻的，像个要糖吃的小孩。
杨帆心头一紧，喉咙里像堵了什么，吐不出也咽不下。
他知道这丫头是个麻烦，可她这副模样，偏偏又让他有点心软。
“你跑不掉的。”
李依依忽然抬起头，语气变得阴森森的，嘴角却还是弯着，“你要是敢走，我就告诉所有人，你怎么对我……怎么欺负我的。”
她顿了顿，笑得更甜了，“我还有照片呢，杨帆哥，你猜我在外网发了多少张？”
杨帆脸色一沉，声音低得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敢？”
他眼睛眯起来，盯着她那张得意的小脸，心底的火气蹭蹭往上窜。
这丫头疯起来真是没底线，他早该知道，她那副乖巧模样下藏着多少阴毒。
李依依却不怕，反而咯咯笑出声，趁他不注意，一口含住他的手指，舌头在手指转了个圈，才松开。
她舔了舔嘴唇，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我当然敢啊，我什么都敢。
只要能留住你，我连命都可以不要。”
她说完，又往他怀里钻，像只黏人的小猫，蹭得他胸口一阵发麻。
杨帆咬紧牙，强压下想把她甩开的冲动。
他知道不能跟她硬来，这丫头疯起来连自己都敢捅，何况是他。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放软了些：“行了，别胡闹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李依依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声音却轻得像耳语：“我跟你说个秘密吧……”
她顿了顿，凑到他耳边，气息热乎乎地喷在他耳廓上，“我爸妈离婚了，他们都不要我。
我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从小到大都没人真的疼过我。
现在他们都有了新家，就我一个人住，靠他们打点钱过日子……”
杨帆愣了一下，心底那点火气忽然被浇熄了一半。
他低头看着她，她眼里含着泪，嘴唇微微颤抖，像只被丢弃的小动物。
他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
他皱了皱眉，语气不自觉地软下来：“所以呢？”
“我……从来都是一个人……”
李依依的声音哽咽了，眼泪顺着脸颊淌下来，滴在他手臂上，烫得他心头一缩。
她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看他，“那就抱抱我好不好？”
杨帆没动，只是盯着她那张泪水模糊的脸。
她眼里满是乞求，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他心软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她身子一颤，立马扑上来，抱得更紧。
“我爱你，所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李依依在他耳边轻声说，声音软得像在撒娇，可那股偏执的味道却怎么也藏不住，“我会很乖的，真的会很乖。”
杨帆没回答，只是低头看着她。
她缩在他怀里，像只黏人的小猫，蹭得他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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