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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有趣，带得祝宵也活泼点，学他单手挡在颊边，悄悄话状：“就是。”
“我不聋。”
沈令章都无语了，这两个人，一个二个都要他做司机才能到达目的地，怎么还敢这么大放厥词。
他瞪赵星瞻一眼，随后看看祝宵。
她这会儿又老实了，两手搭膝盖上，跟上课似的。
沈令章轻嗤一声，说出口的话又是贴心：“腿会不会不舒服，要不要去后座躺着？”
赵星瞻从中控台探过头：“美女腿咋了？”
沈令章把他脑袋按回去，祝宵答他：“没事，就是不小心脚崴了。”
“太可怜了，痛不痛啊？”
“不痛的。”
两人还真一来二去聊上了，甚至连都是去江州干嘛的都聊清楚了。
沈令章太阳穴突突直跳，恨不得把赵星瞻扔下车去。
这时难得听赵星瞻说了句人话。
“要不然你坐后面来，哇，还正好有毛毯和靠枕，你睡一觉咱们就到了，”
赵星瞻“啧啧”
两声，意有所指地说，“我们沈大少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连这些都准备。”
“滚，”
沈令章说，“车上一直有。”
“谁说的，上次还没有……”
赵星瞻还要说，沈令章已经让他闭嘴了。
祝宵想，她坐后座的好处就是，可以不用一转脸就看见沈令章，看不见他，或者不被他看见的时候，她能放松不少。
但真让他们在前面，她自己在后面安心睡觉，却又觉得不合适。
最终还是拒绝。
赵星瞻一点不客气，祝宵不要的他就笑纳了，转眼就躺在靠枕上，盖着毛毯呼呼大睡。
祝宵有点困意，但担心他们要是都睡了，沈令章开车困倦，容易危险。
沈令章似乎看穿她的心思。
“困就睡，三个小时而已，一会儿就到，”
沈令章顿了顿，说，“这条高速我开过很多次，很熟。”
安静的车厢里，他说话声不大，还是让祝宵心猛地跳一下。
舟心湖其实一直有名气，只是近年才在网络上红火。
沈令章早已做过此地的游客。
多年前的一个假期，沈令章问她，如果他要去南城旅行，想去看舟心湖，看枫叶，有什么推荐路径。
祝宵介绍着介绍着，最后莫名成为他的导游。
那时也是坐着他的车，只不过方向倒转，从江州到南城，从他的城市到她的城市。
也是这样的夜晚，城市华灯初上，高速川流不息。
他们共同被沉默的暧昧包裹，驶往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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