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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了很久？”
“嗯！”
陈书书用力点头，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你吃完饭就说累了，回房间休息，然后……然后就一首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她伸出手，紧紧抓着陈默的手臂，指尖冰凉。
“我好怕，哥，我好怕你又像在医院里那样……”
她的话说不下去，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眼泪掉得更凶。
“我怕你又睡过去，再也不醒了。”
陈默的心，被她的话轻轻刺了一下。
他反手握住陈书书冰凉的手，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她。
“傻丫头。”
他用另一只手，有些粗鲁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把她整齐的刘海弄得一团糟。
“哭什么。”
“我就是怕……”
“怕什么。”
陈默打断她，故意板起脸，“我这不好好的吗？”
他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骨节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
“再说了，我还没把你这个拖油瓶嫁出去，怎么可能随便死掉。”
陈书书愣了一下，随即“噗嗤”
一声，被他逗笑了。
眼泪还挂在脸上，笑容却己经绽开。
“谁是拖油瓶了。”
她嘟囔着，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
看到她笑了，陈默心里的那点沉重也散去不少。
他靠在床头，看着这个自己用命换回来的妹妹，冥府里的那些改革、争斗、杀伐，都变得遥远起来。
现在，这里才是真实。
“哥。”
陈书书的情绪平复下来，她重新坐好，却依然没有松开抓着陈默手臂的手。
“过几天，我就要开学了。”
陈默点点头：“嗯，江城大学，好事。”
“可是……”
陈书书的眼神有些犹豫，“学校在大学城，离我们家好远，坐地铁都要一个多小时。”
她低声说：“我住宿舍的话，一个星期才能回来一次。”
陈默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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